《一次別離》本體心理分析
伊朗電影《一次別離》劇照。影片講述原打算移民的一對中產階級夫妻,卻離婚鬧上了法庭,原因是丈夫為照顧年邁生病的父親決定不走了。他們請來一位懷孕的女子照顧老人。這女子意外流產,當事雙方在法官面前分別撒謊以保全自己。最終,這對夫妻也已無法復合,他們11歲的女兒要面對法官,說出自己的選擇。
這部電影無疑向我們展示了家庭成員復雜的心理,同時,它也像一面鏡子,映出了當今伊朗的社會現狀。許多時候,西方國家或東方國家,對伊朗的認識和評判有著不同角度,或許有些表面化,且只看到伊朗比較極端的方面。而電影中的伊朗,是一個非常敏感、民主、關注人的情感和家庭內部關系的社會。
一些情節中,我們可以看到妻子實際上是操縱者。她想要分居,目的是為了自己,也為更好地教育女兒。這個女性使用了所有的策略和偽裝,想讓自己顯得低調,同時也詆毀她的丈夫。丈夫無疑是一個很好的丈夫,他不想離開丈夫的位置,也不想撕毀年輕時他們之間的約定。如果她想改變,他也不會進行任何的阻撓。
實際上妻子并不真想要離婚或自由,她已經很自由了;她只是想攪渾水,特別是從心理和人格上,以及在公眾面前,將丈夫置于被譴責的境地。如果我們再看整個事件的話,像所有最初看似犧牲品的那些女性一樣,她們實際上是暗地的操縱者——在各種情況下讓男性處于窘境,讓他們成為有罪的犧牲者,或是讓他們神經衰弱,從而成為憤怒的攻擊者。
特別有一點,在這里我想請大家注意。對于自己不能作為一個擔負責任的領導而參與社會活動和經濟活動,女性存在著一種潛在的報復心理。她為環境所困,委身成為一個犧牲品。之后,她會在讓人難以理解的情感、母愛和宗教中盡可能地進行想象,再報復在丈夫身上。這種報復不是以身體或外部攻擊的方式,而是讓丈夫作為一個有罪之人,從法律和道德上將他消滅掉。表面上看她不過是憤怒的受害者,正在忍無可忍而指出丈夫的惡行。這種心理在世界上那些女性享受不到與男性平等權利的地方很普遍。
這部電影的導演或編劇向大家展現了一個每日都在發生的、有代表性的事實。這部電影展現出一個典型情況,女性在外部受制于人,但之后在家庭中卻以無孔不入的方式獲得主動權。這種對外部的占領者男性無所不在的摧毀性報復,在女性童年的最初階段——4歲甚至是3歲的時候,就已播種了。這一點,我們從影片中這對打算離婚夫婦的女兒身上就可看到。實際上,她并不是聽任母親和祖母的擺布,她本身已經學會了兩面派的藝術,根據情況的需要而適時玩弄。
毫無疑問,影片結尾,這個11歲的女孩兒獨自站在法官前面時,她肯定會決定跟爸爸在一起。因為,如果她跟媽媽,與父親的沖突、爭執就結束了,她就失去了讓男性屈服、摧毀男性的機會。這種報復不是因為某件事而發生的,是刻板定型造成的。我們看到父親非常的優秀,卻不斷受到主要是來自女兒超我的干擾——指出他是說謊者。在電影中,我們也看到這種心理的傳遞,因為女兒也進入到說謊的游戲中,成為謊言的一環。但是,她將因替父親說謊而占上風。因為終有一天她可以跟父親說:“瞧瞧,由于你的錯,為了救你,我不得不成為無辜的犧牲者,失去了真正的我;因此,你把我毀了。”憑著這些話,她就可以留在父親那兒。而母親也是被女兒打敗的女性。
但生活會怎樣繼續呢?所有這一切都是從一個看似現代的女性想到國外定居開始的,即她借口到國外是為獲得自由(雖然她從各方面都已是很自由的),她想要竭盡全力進行報復,將丈夫卷入進來。也就是說,女性的負性心理刻板定型的情結占據了她人格主要方面。
伊朗社會的價值重要取向和高度的人文精神似乎都已在影片反映出來。電影細膩含蓄,并不很容易理解。但不管怎樣,卻很吸引人,當它將觀眾層層卷入的時候,卻不留絲毫可以讓我們進行理性、心理和社會解讀的痕跡。實際上,我想沒有人能夠認識到那條真正的潛在主線,它吸引和構成了大家對這部電影的興趣和好奇。因為,每次當人們對女性的潛在意識或無意識進行最根本分析時,思想就會發生偏離或被阻斷,所以沒有人會意識到有時女性所做的事情是災難性的。
(編輯: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