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互聯網的大數據,除對經濟、政治外也在文化方面產生了深遠影響。在近日舉行的全國古村落工作經驗交流會上,業界熱議——
古村落如何面對大數據
海量信息正在不斷地刷新人類的視野,始于互聯網的大數據,其影響除了在經濟、政治上,同時也在文化方面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大數據”準確的人群指向性和可量化的知識分析,會為古村落保護開啟怎樣的管理模式,成為業內學者在今年春天的全國古村落工作經驗交流會上的主要議題。顯而易見的是,用數字化手段取代傳統手工編目的方式管理的古村落調查資料,按照相關規范與標準實現古村落遺產數字資源的永久保存,將為古村落的保護提供諸多的便利,并夯下堅實的基礎。不過,大數據的戰略意義不在于掌握龐大的數據信息,而在于對這些有意義、有價值的數據進行專業化處理。
在近日舉行的全國古村落工作經驗交流會期間,廣東省民協和大連理工大學系統工程研究所等合作建設的“基于大數據架構的中國古村落文化保護與傳承云服務平臺建設”課題研究正式啟動,邁出了從大數據視角處理古村落資源的重要一步。據廣東省民協副主席兼秘書長李麗娜介紹,該項目以廣東200多個古村落為示范,針對傳統文字、圖片、音頻、視頻資源數字化處理的難題,提出了古村落文化資源數字化處理模式,對古村落文化大數據進行挖掘整理,包括資源整理、標注、檢索、分類、構建知識圖譜以及資料深度關聯分析等。
“基于大數據環境下的大眾知識生產的思想,這一項目還將搭建向公眾開放的平臺,讓每個對古村落有興趣的人,而不只是相關領域的研究專家,都能通過互聯網‘進入’古村落。”李麗娜說。
讓古村落“觸網”有兩個好處:一是,在定期采集和發布數據的前提下,可以實現古村落的實時跟蹤管理,特別是對古村落的生存狀況和相關非遺項目的傳承狀況發出預警;二是,在現有網絡環境下,通過權限控制和隱私管理等手段進行古村落信息的發布和反饋,既能保證非遺項目持有人及原住民群體利益與國家信息安全,又能促進古村落數字資源的傳播共享。
“數據必須共享,才能實現它多方面的價值。”清華大學美術學院設計系博士后楊紅說,“從古村落的特殊地理位置、原住民現實生存狀態出發,通過數字平臺發揮商務、傳播、培訓等功能,拓展遺產資源的合理利用渠道,通過實現遺產增值來更有效地促進傳承。”
2012年4月,中國住房和城鄉建設部、文化部、國家文物局、財政部聯合啟動中國傳統村落的調查與認定,并頒布了首批中國傳統村落名單(646個),2013年又頒布了第二批中國傳統村落名單(915個)。但光有名單對于保護來說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有經過科學調查的村落檔案。中國民協分黨組書記、駐會副主席羅楊告訴記者,中國民協正針對這一問題,著手聯合影像和數字化方面的專業人士開展古村落的立檔調查,按照“一村一檔”建立傳統村落檔案,調查手冊由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民協主席馮驥才任主編。
在各界人士的努力下,古村落的保護已經得到國家和社會的重視,截至目前,全國多個地方、多個科研機構均已啟動相關的研究課題和數字化項目,但若不考慮數據庫的對接問題,就可能造成信息孤島。對古村落而言,大數據是搶救、保存與保護的手段,不能以數字化保護為名,造成任何形式的重復建設和資源浪費。要摸清古村落以及各類非遺的家底,要明確采集對象、采集內容、技術標準等,并制定詳實的采集大綱,繼而實施規范采集,并要管理和利用好這些來之不易的調查數據,頂層設計是關鍵。
龐大的數據資源讓學術界得以像商界那樣開啟量化進程,但面對各種形式的調查采集工作,必須明確的是,大數據的關鍵詞是“數據”,是通過調查所獲得的可用于科學研究、技術設計、查證和決策的量化信息,正如東北大學藝術學院教授趙琛所言:“一棟民居、一座村落,因為火災被毀了,光憑借一組照片,或者一部影像紀錄片,我們是無法把它復原的,而必須有大量的、科學的、系統的數據作為支撐。”(記者 張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