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中國文聯黨組成員、副主席):
張海是當代書法家和書法工作者的杰出代表。從上世紀60年代末,張海即專業從事書法組織和書法創作工作,數十年來為書法事業和自身書法藝術的提高傾注了大量心血,取得了為書法界廣泛認同的成就,在文藝界享有盛譽。作為書法事業的組織活動家,張海以河南為基地并擴大到全國,為中國書法事業的復興做出突出貢獻。近年來,張海在中國書法家協會主席這一重要崗位上,以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堅持科學發展觀,堅持“雙百方針”和“三貼近”原則,憑借其優秀的領導能力和組織才華有力地推動了書法事業的大繁榮和大發展。作為書法藝術家,張海先生注重加強自身修養,深入領會傳統精神,汲取精華,銳意創新。其創作以隸書為基,兼及行草和其他書體。整體風格端莊典雅,神清骨駿,一派正大氣象,堪稱時代風格的典型代表。在書法創作的同時,張海還不時對書法作理性的觀照,他的《關于代表作的思考》以及前不久發表的《時代呼喚中國書法經典大家》等理論文章以其深邃的思想和獨到的見解,引起了書法界的廣泛關注,產生了重要而深遠的影響。
書法事業的領導和組織須依靠理性和法度,藝術的創作則更多仰仗激情和才華。這看似矛盾的兩個方面在張海身上得到了近乎完美的統一,并都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盡管張海先生的人生和藝術已臻如此境界,但仍壯心不已,仰之彌高,鉆之彌堅。
楊志今(文化部副部長、中國文聯副主席):
張海的書法是一個從不斷探索到逐漸成熟穩定、從功力積累到風格確定的過程,具有廣泛的包容性,并結合時代審美需求,融入個人的才思激情,融會貫通,達到了相當高的藝術境界。其藝術風格堪稱陽剛之美,雄健之美,蒼渾之美。他篆隸草楷四體兼擅,尤以隸書和行草最為突出;其隸書以簡、隸融合和鮮明的書寫性在當代書壇自成一家,被評論界譽之為“草隸”,他的小草結體簡練,典雅清秀;大草氣勢豪邁,老辣蒼勁。尤其值得肯定的是,他在書法創作的同時,進行了諸多理論方面的探討,就書法事業的長遠發展、人才的培養及精品的推出等,提出了一系列獨特而深邃的藝術見解,在書法界引起廣泛關注,對當今書法的創作產生了積極的影響。
趙長青(中國書協分黨組書記、駐會副主席兼秘書長):
張海主席在當代文藝界特別是書法界有著重要的地位和影響。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他扎根于文化積淀厚重的中原大地,率領一大批中青年書家,在墨海中弄潮,在諸多領域開創了先河,形成了有代表性的河南現象和中原書風,引起海內外書法界的廣泛關注和贊許,使河南一躍成為中國的書法大省,也確立了他在藝術創作和組織領導上的獨特風格及地位。在第五次書代會上,張海當選中國書協主席后,帶領中國書協主席團堅持黨的“二為”方向和“雙百”方針,立足為構建和諧社會服務的大局,提出了建設繁榮和諧、創新有為當代書壇的戰略思想,與中國書協分黨組密切配合,實施了改革專業委員會、完善展覽評審機制、加強理事會建設等一系列重大舉措,為繁榮書法創作、提升學術形象、建設和諧書壇發揮了重要的推動作用,得到了中宣部、中國文聯和全國書法界的廣泛認可。張海主席雖已年近七旬,但他仍對書法藝術孜孜以求,這種進取精神令人敬佩;他情系人民、樂善好施的高貴品格為書法界樹立了榜樣,他關心書界、呵護書家的工作風范令人感動。
陳洪武(中國書協分黨組副書記、副秘書長):
張海主席的書法在當代書壇獨樹一幟,散發出獨特的魅力。他四體兼擅,尤以隸、草、楷最為突出。張海的隸書剛正、蒼雄、勁健,有一種陽剛俊健之美。他的隸書實踐以東漢分書為底本,將簡、帛、殘紙作為一種“語匯”活化在書法作品中,成就了具有鮮明的時代特點和個性色彩的“張海風格”,被評論界稱之為“草隸”。他的行草書既不同于帖派文人書法,也不同于傳統碑派書風,屬于一個獨立的創造體系。其行草書行氣鼓蕩,奔放自由,老辣縱橫,每每給人一種震撼與享受。其楷書以魏碑為靈魂,以行草為血脈,大膽地融入了己意,與古人今人拉開了距離,構筑了自家風貌。張海在書法藝術上的貢獻還在于他的創新思維、創作模式、創變手法的豐富與多樣,他的這種開闊的視野和探索精神給我們以啟迪。
陳振濂(中國書協理事、中國書協學術委員會副主任):
張海作為一個將近70歲的老人,思維還那么活躍,是令人敬佩的。他沒有任何功成名就的感覺,但實際上,作為一個書法家,做到他這樣,已經功成名就了。但他寧愿冒著引起爭議的危險,不避眾說紛紜,不斷提出新理念。我們想一想,他每一個新觀念的提出,幾乎都站在風口浪尖上。他不斷提出問題,提出的問題都成為熱門的話題,引起爭論,而絲毫不背名譽、身份、地位的包袱。他作為一個年近70歲的老人,思維卻一直向前走。此外,到他這個位置,你們覺得他的作品和思想,哪個更有意義?我覺得是思想。每一代的大家都可能有十個,而藝術只有更好沒有最好——沙孟海和林散之,你說誰最好?齊白石、吳昌碩誰最好?你只能說誰是第一陣營里的一個,但不能說誰是最好。而思想可以影響一代人,所以,有價值的思想,可能比一件優秀的作品有意義得多。
周俊杰(中國書協理事、中國書協學術委員會副主任):
張海的作品,給我的感覺仍然是和他的為人一樣充滿激情。盡管我們這么多年一起工作,也看了他不少作品,但第一次在杭州看到那么多原作的時候,仍然是相當激動。他不是在描摹文字,而是確確實實將整個生命灌輸到作品中去,產生了巨大的震撼力。我喜歡他的篆書和草書。我開玩笑說,挑一件作品送給我,我肯定要那件篆書斗方。因為他的篆書結體非常嚴謹,又有頗為靈動的筆法,墨色的變化亦極為豐富。可以說在當代篆書中也是非常好的作品,可謂是他的代表作,堪稱經典。我認為要給張海書法五體排個順序的話,很難說哪個第一哪個第二,但我確實想先提篆書。我也很喜歡他的草書,他能寫小草、大草和狂草,小草在全國展覽上獲過獎,非常典雅;大草又非常率意,將筆和墨的功能發揮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我覺得,他有一件作品,一筆寫下來,在墨色上的實驗至為成功。由此可說明,張海始終在藝術上有著不斷的追求,他那富于激情的創造力的作品,有著深厚的傳統功力。有鮮明的時代感和鮮明的個性,我認為,對于一個書家來說,這三條能站住,就成功了。
王岳川(北京大學教授、書法所所長):
張海在廟堂氣甚濃的漢隸《張遷碑》、《乙瑛碑》、《石門頌》等碑的高古風格中,摻入了漢簡筆意,并且在筆法上以草書來寫,其風格夸張變形,用筆連綿纏繞,本來寫碑是要寫得厚重、寬博、大氣,甚至是凜凜然,他卻寫得飄逸、超脫,并把草書和楷意融入隸書中去了,強化了草體意味,轉折處楷書筆法的摻入,用墨干濕濃淡的豐富變化——被書法界稱之為“草隸”。寫碑而重帖,這就是悖論!
張海的作品在這個大時代背景下,從書法筆意墨色變化中,尋求時代審美精神的變化,可以說,抓住了線條筆意的墨色新變就抓住了當代書法“生生之為易”的本體。
張海書法的創新和理論出新,最終是為了書法文化與大國文化形象的建立,為了中國書法審美經驗的逐漸世界化。無疑,這是一條艱難而值得嘗試的書法大道!
吳振鋒(中國書協學術委員會委員):
如果以“清峻”與“通脫”喻人,張海當之。作為30年中國書法運動的“在場”者,張海的“清峻”或者說“峻急”,表現在他對歷史的主動擔當,這一點在當代書壇,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來。
較之5年前張海在北京的書法展,現今的作品則似乎更上了一個境界,其神清骨峻、雅潔剛正的精神向度則愈其明晰清朗。也許,從字象上看,他似乎與傳統文人書寫愈行愈遠,而在心靈深處的骨神獨逸,則是重返古典人文傳統,進而與古典式的精神高貴和光同塵、體用一源的。從這個意義上說是“創造力的實現”,當十分妥貼。
西中文(中國書協學術委員會委員):
張海是非常重視繼承傳統的,其書法的傳統底蘊非常深厚。當然,他繼承的傳統也以碑派資源為主,不僅其書體主要是隸書、篆書、魏楷等,而且其風格也以表現金石意味和書寫意趣的結合為其審美追求。鑒于碑派傳統資源種類多樣,內容駁雜良莠不齊,不像帖派傳統那樣品質穩定而且脈絡清晰,因此在繼承碑派傳統、利用篆隸以及民間書法資源時更需超卓的識見和不凡的駕馭能力。我們從張海的成功中能夠充分地體會到這一點。
張海提出書法創作的概念是很有意義的。有一種觀點認為書法佳作是不經意間寫出來的,然而書法既然是藝術的一種,就必然有創作的過程,要出藝術精品,就要精心創作,可以說這是一種悖論。張海在這個問題上態度非常鮮明,他認為書法作品首先是藝術創作的結晶,書法家嘔心瀝血才能創作出驚世的佳作;同時他也重視靈感的捕捉。在他的文章里曾經談到,靈感好像是某種天象一樣,轉瞬即逝,需要用心去捕捉。總之,我們需要對于藝術創作傾注很大的精力,如果僅僅是在不經意中希望創造出的驚世佳作,實際上是不可能的。張海以他的廣泛探索和艱苦實踐,對于我們當代書壇和理論界提出很多值得思考和關注的話題,這是張海的真正意義。
李庶民(中國書協學術委員會委員):
近讀張海新作,一種異樣的感覺撲面而來,神度凌厲,寄興弘闊,氣完體充,意豐韻盛,整體有山崖峙聳,不見涯涘之感,用筆更為恣肆毫放;行筆的中側變化在毫鋒的使轉中速度更顯急驟跳宕;隸書中典型的雁尾筆法幾乎見不到了,而牽絲飛白,映帶呼應氣息與脈絡更加綿密縈回……這種奇趣異勢,也使作品多了幾分野逸與狂放。書法的破體出新趨勢,已成為當代書法個性語言與風格構建的突破點與生長點,張海草隸新作,是其“代表作”、“一厘米論”書學思想的新的實踐,必將會給當代書壇以新的啟迪。
劉思凱(書法理論家):
張海工于行、長于草、精篆隸,然而在其創作中既有著不同書體特征的遵循與守成,又有著精神層面的兼容與互通,其篆隸中溢蕩草意的律動與灑脫,行草中又涵詠著篆隸的厚重與古拙,節奏與墨色的變幻演繹出書家內心情趣的激越與不拘一尊、風骨為上的宏闊視域及超強的藝術整合力。這種以傳統經典為根基,以自我心性的把握與抉發為切入點,捫準心靈自由釋放的關捩,于藝術規律的體悟與時代審美主流的捕捉中,不斷融鑄屬于自我書法風貌的維度與方法,定然發揮著不可替代的昭示與垂范效用。
何滿宗(中國書協理事、湖南省書協主席)
張海的書藝體現出鮮明的個性,他以隸書為突破口而整體推進。張海的書法體現出一種正大氣象和陽剛之氣,這種美與明清以來的文人士夫所追求的金石氣、平常所說的書卷氣是不完全相同的。我們常說的書卷氣是以儒家的中庸觀為內核,表現中正沖和之美,而張海的書藝較多的是以淋漓自然的筆墨為表現,筆下馳騁縱橫,生辣雄健,但由于與飛白這一古老技法進行了成功嫁接,剛健含婀娜。平衡對稱是一切事物形式結構的美所必須遵循的一個最基本的法則,而張海的藝術創作敢于打破傳統思維的定勢,于不平衡中求平衡,于不對稱中求對稱,追求一種新的和諧之美。
劉一聞(中國書協理事、上海市書協副主席):
張海是一位從傳統中走來的藝術家,但看他的作品,顯然已經從一種相對固化的傳統中走出來了。今天比較仔細地看了一些作品,楷書、大篆,還有不少以隸帶行的作品,也可以叫做草隸,但跟古代的草隸不同。他的作品中結合了楷書或者行書的用筆、隸書的結體,也有隸書的用筆和楷書的結體,這樣交叉使用,由此可見他一直在探索當中,這是很難的。
丁申陽(中國書協草書專業委員會委員):
我認為張海的草書寫得非常好,以前看隸書比較多,這樣的草書見得少。他的線條用了隸書的線條,放得很開,這是散筆,這不僅僅是技巧,還有觀念的因素,體現了比較奔放的思想。觀在看起來是個人風格,以后可能會代表某一種趨向。他的結體和線條,既有古代的韻味,還有現代的裝飾意識,表達了一種抽象美。說到張海的“創造力”,好像更多是體現在書法實踐上的創造。我們認識張海是從他的隸書開始,這次看到這么多的行草書,我認為他還是在不斷實踐著,是一位實踐者,他的這種實踐本身,就產生了帶動作用。
胡抗美(中國書協理事、草書專業委員會副主任):
我覺得我們研究張海的書法要從整體上把握,要把“書法南下”與當年的墨海弄潮“北上”結合起來,要把他個人的書法成就與他對中國書法事業的貢獻結合起來,要把他的書學思想和“創造力的實現”結合起來,不能僅僅從書法形式,更不能僅僅從書法的技巧、技法這個層面來看問題。
孫曉云(中國書協理事、江蘇省書協副主席):
張海作品給人印象最深的是他的篆書和草書,尤其是篆書非常精彩,用破鋒和行草的筆意,自然瀟灑,隨意任性,體現了一個“寫”字,充滿一種活力,充分展現了性情,對于整個書法界尤其是篆書界有相當大的啟迪作用。
趙學敏(中國書協理事):
張海的書法作品整體鮮明,給人的印象是“正大氣象”。作品從頭到尾無論是內容、書體和形式都非常連貫,真、草、隸、篆都充分體現出來了,而且大字與小字都很有特色,充滿了時代氣息。筆墨當隨時代,要做人民和時代的筆手。張海作品內容和形式都貼近時代、貼近人民群眾,所以感染力就很強。
徐利明(中國書協理事、江蘇省書協副主席):
張海的書法,個性強烈,具有鮮明的時代色彩和博大的氣象,有那么一種雄渾的時代精神。我們這個時代需要這種書法氣象。他善于作大幅的作品,形式感很強,在墨法上都有自己的想法,有大膽的嘗試,并且在這大膽嘗試的書風里面又內涵著一貫的嚴謹性,這與他為人處事嚴謹誠懇是有內在的聯系。這里也體現了“書如其人”的傳統美學觀。
胡傳海(中國書協學術委員會委員、《書法》雜志執行主編):
張海的書法作品給我的震撼很大,就像文學上的宏大敘事,那種大手筆的存在,給人一種很完整的場景感。能夠有恢弘的敘事和宏大的場面,造成一種巨大的情感和觀賞視覺上的沖擊,這是張海的作品給我的一個深刻印象。
劉宗超(中國書協學術委員會委員、河北大學教授):
張海書法給我的印象是正大而獨特。正大者,是說張海書法的慷慨大氣,雄強率真,端端正正,不拘小節。他的作品基本為白紙黑字,極少使用色紙,未有拼貼做舊之法,也未用當前國展中五花八門的新奇形式。書寫內容皆為剛健有為的詩詞內容,或自撰對聯,絕無小氣、低靡之氣。獨特者,是說張海書法的創造性。我認為其創造性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獨特體式和獨特筆法。獨特體式表現在張海書法所形成的獨特面貌。張海諸體皆工,均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但諸體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其上世紀80年代形成的“草隸”、“草篆”和近年完善形成的獨具一格的“破鋒行草書”。以前看到的是他作品的印刷品,在展覽中首次看到那么多精彩原作,只有看原作的時候,才能看到具體的運筆運墨之妙,很震撼、很獨特。
張海草書氣象渾樸莽蒼,老筆紛披,酣暢淋漓,墨氣四溢;細看則絲絲入扣,牽絲擲地有聲,鋒散而神聚。他巧妙運用了毛筆在行筆中出現的隨機狀態,筆鋒化一為多,虛散空靈,有不可重復之妙。其“破鋒”筆法之妙,有形又無形,全以氣運。筆法的紛披揮灑之處,頗有復雜情趣和令人捉摸不定的意向,面對原作使人浮想聯翩。這一行草書的獨特意象屬于張海書法的獨特。從“草隸”到“破鋒行草書”,標志著張海書法獨特筆法已經形成。張海筆法來自傳統又形成了鮮明的自我風格,是對書法傳統的突破和補充。
倪文東(中國書協學術委員會委員、北京師范大學教授):
張海隸書的高明之處,就在碑簡之間,追求率真的筆性,方圓兼施,枯濕互生。今天人們的審美意識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我們絕不能脫離傳統,這是張海帶給我們的啟示。
王榮生(中國書協理事、《書法導報》總編輯):
張海作為一個書法大家的成功之處、過人之處,主要體現在:一、五體兼擅,積累深厚:他的各種書體,都達到了很高水平。二、控筆能力超人:硬毫長鋒,古人很少使用,張海把這種工具的性能發揮得淋漓盡致,不僅得心應手,而且造就了“枯筆”的獨創性。三、兼融碑帖,骨法洞達:張海融合碑的雄強和帖的秀逸,文質彬彬,一派正大氣象。無論隸書,還是行草書、篆書,都以陽剛壯美為主調,但不失瀟灑、靈秀,剛健中含婀娜,沉厚中寓飛動,體現了儒家中和美的美學思想,從而使當代書法創作達到一個新的高峰。
潘善助(華東政法大學教授):
我以為張海技法高度的突出表現就是他的枯筆。在40余幅作品中,除了少數作品的墨色比較潤澤以外,大多數作品出現了較大篇幅的枯筆,并且在楷書、行草、篆書、隸書4種書體中普遍存在,因此枯筆就成為張海書法語言的重要元素。
戴小京(中國書協理事、上海市書協副主席兼秘書長):
張海身上具有中國知識分子深厚的人文情懷。人文情懷是中國歷代優秀的知識分子最本質的特征,是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經過無數先賢哲人的陶冶融合凝聚而成的思想品質。他具體表現為:對家國的熱愛、對人的尊重、對生命的關懷,并以獨立的思考和追求真理的勇氣表現出對權威話語的質疑,而在日常生活中又時刻體現著對弱勢群體的同情。
在張海從河南到中國書協的近30年時間里,從為人、從藝到文論都始終高唱正氣歌、弘揚主旋律,倡導當代書法家對社會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并一貫主張以與時俱進的遠見卓識,吸收新知識、新思想,視學術文章為天下之公器;不遺余力地獎掖后進,為書協的可持續發展設計;同時反對藝術創作脫離群眾,進入迷戀于個體趣味的褊狹視野;強調藝術家的道德操守,提倡書法家自由獨立人格與崇高抱負相結合的當代藝術人文情懷,鼓勵書法界為弘揚優秀的傳統文化而奮斗。
吳震啟(中國書協理事、中國書協辦公室主任):
看了張海的書法,即席口占一首:
從藝經年探路艱,
古稀問道意何閑?
竿頭百尺思心境,
又做學童再入山。
蔡樹農(《美術報》記者):
如果追溯張海的書法履歷,無論長期執河南書壇牛耳,抑或入京接掌中國書協帥印,張海一直沒舍得放棄自己的書法專業研究與創作,即使人們普遍認為張海為奠定新時期河南書法奇跡復蘇消耗了他寶貴的精力,他構建的河南模式的書法實踐不僅光今,而且耀古。沒有人認為張海不是一位有戰略眼光的書法組織活動家,同時,他更是一位有理論頭腦的代表性書家,“是當代書法史上一個繞不開的人物”,是值得書壇敬重的“手把紅旗旗不濕”的書法旗手。
看張海“創造力的實現”,應該看到張海對中國書法深層次的解讀,只有讀懂了張海的書法,解讀才能真正領略張海的書法精神,并欣賞這種書法精神指導下形成的端莊典雅、神清骨駿的書法風格。
因為他的身份,張海書法展對當今書法,乃至未來書法發展所起到的積極推動作用遠遠大于觀眾對他的書法欣賞期待。我們大可不必要求張海書法是中國書法第一,但張海無論是在河南還是在北京主持書法工作,他在書法創作、書法理論、書法組織領域總能先人一步制造奇跡的事實表明,他完全具備書法領袖風范,他的許多個人經驗被用之于群體實踐,發揮團隊作用,進而加速書法運動在中國文藝界的奔騰海嘯。他掌握好了有所作為與有所不為的分寸感,以個人的道德情操與胸襟,貫注心力投入中國書法事業的洪流之中,即使面對一些批評意見和批評他的人,只要是善意的,他仍能虛懷若谷,看一看他豁達地把一些平時經常在相關書法媒體上“開炮”的書法批評家請到他的書法個展現場,就清楚他尊重批評家的勞動與貢獻。
蘭干武(《書法報》記者):
可以說,當代書家中,十分之九甚至更多的人還沒有解決字構問題。張海是解決了字構問題的少數書家之一。他對結字進行了深入研究,諸體皆能,于是,可以展開想象的翅膀,盡情地發揮其創造力,結體、用筆、用墨都獨具匠心,創造了“張海書風”。
其實,張海的創造力在他的書法作品中已經表現得淋漓盡致。比如,他把散鋒、渴筆運用到了極致,可謂形散而神聚。可以說,他是一位能夠制造矛盾又能夠平息矛盾的高手。再比如,有的線條凝重如山,有的則似江河一瀉千里,一任自然,不見雕琢的痕跡。這些,都是其創造力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