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微”而“義大”的“微影展”
“微影展”?是“微電影”的展嗎?不少人去看展之前都抱有這樣的疑問。到了現場會發現,原來這只是一個美麗的誤讀。12月18日至23日,由中央美院美術館和《電影現場》編輯部聯合打造的“微影展”第一回《野生:2000年后中國電影新狀態》在中央美院美術館和北京大學同時舉行。作為一個文化策略,無疑主辦方是希望它能夠用一種當下時髦的方式去推助中國中小成本電影的前進,也希望它能夠推動本土美術館在電影研究上的展開,電影與美術館的合作其實并非跨界而是與世界接軌。
先說說概念。“微影展”是一個具有學術探討意味的“小型”影展,中央美院美術館館長王璜生說,我們希望它“言微”而“義大”,希望它可能促進民間小電影的研究,思考本土美術館與電影之間的關系,因為早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西方的美術館就開始了對電影的關注,時至今日,從展覽、研究、檔案乃至收藏,電影已經成為西方當代美術館的一個重要藝術門類,很多美術館都有專門的電影部,而中國本土美術館在這個領域上的關注才剛剛開始。
當今中國的電影展有很多個,“微影展”又“微”在哪兒?策展人之一王小魯表示,“大型影展可能重視規模和影響力,因而對時間與地點有更多的要求,而‘微影展’則避免了比較固定的時間約定和規模限制,它將一個時間段內比較好的作品或者某類型作品進行整合打包,在各個場地包括各種小型放映現場、美術館、高校中展開,在放映過程中會有集中的記錄和有效的學術導入,在推廣新人新作品新美學的同時,也可以滿足一些學術機構的學術需要。”因此,“微影展”的特點總結來說就是:規模小、議題靈活,便于游走擴散,便于吸收。
說完形式,再說內容。《野生:2000年后中國電影新形態》這個主題應該具有典型意義。本次影展的內容是面對第六代導演之后,也就是2000年后開始進行創作的獨立劇情片導演,這些電影人多是無名的,學術界在“第六代”以后也沒有再以“代”命名,因為無名,所以有言說的困難,無名者本身也會有焦慮,他們雖然在用影像努力訴說著時代,但是他們更多的消失在人海中,而事實上他們的起點并不比當年第六代導演低。正如參加“微影展”開幕論壇的第六代著名導演王小帥所說:新一代導演的文化境遇如何?其實他們沒有我們幸運,他們被遺忘了。“當把鏡頭拉遠,我們會看到每個時代的電影面貌的差異——一個時代往往有一個時代的問題,還在于特殊年代的技術痕跡、鏡頭感以及臺詞方式,它似乎難以歸類。正是基于他們與之前導演的差異性,用‘野生’這個詞來為這一撥新導演中獨立性比較強的創作群體進行概括和命名。”這也是王小魯策展的重要原因。
王笠人的《草芥》、劉伽茵的《牛皮1》、彭韜的《血蟬》、萬瑪才旦的《老狗》、應亮的《好貓》、趙曄的《光南的粟子》、韓杰的《Hello!樹先生》7位青年導演的作品就這樣“生猛”地登場了。在影展期間,這些年輕的導演以放映+講座的方式與觀眾進行了細致地交流,他們暢談理想和對于中國當今電影環境的感受,“孤獨的鄉愁”“夜行者的白日夢”“電影是否是我生命的全部”……這樣的演講題目令聽者動容。“微影展”還會不斷開展,它所關注和傳釋的是具有特定的精神品質和藝術探索特質的電影作品,這樣的作品更能體現一種自由的創造力,體現與社會的深度對話,體現一種建立在獨立、個體觀察視角和觀看方式下的微觀敘事。或許,在不經意間,“微影展”正是在推進中國小電影形態的形成,這令人期待。
(編輯:孫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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