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卡門》彩排劇照 王小京 攝

　　此次歌劇《卡門》將于2月21日至24日在國家大劇院上演，完全不出乎人的意料。首先是大劇院版歌劇《霍夫曼的故事》剛剛演完，而弗蘭切斯卡·贊貝羅恰恰也是那部劇的導(dǎo)演，趁熱打鐵繼續(xù)上演重新打造的第三輪《卡門》，在成本和觀眾的適應(yīng)性上合情合理。更重要的是，觀眾對《卡門》太熟悉了，它在世界舞臺常演不衰的良好口碑與中國蛇年元宵節(jié)的喜慶結(jié)合起來，讓這種“熟悉”一下子有了更親切的意味，也增加了新的期待。

　　《卡門》好人緣讓演員“難找”

　　自2010年5月和2011年4月先后演出兩輪之后，國家大劇院版歌劇《卡門》一直備受好評。弗蘭切斯卡·贊貝羅直言，如果有一部歌劇是屬于所有觀眾的，那無疑就是《卡門》。因?yàn)閯≈絮r活的人物、充滿張力的情節(jié)，以及貫穿始終的充沛情感，都像是某種訴說，讓我們在這部歌劇中看到自己。而編劇鄒靜之也評價：“這是一部滿臺生輝的現(xiàn)實(shí)主義大戲。”

　　但直到3個月前，國家大劇院才決定再次上演該劇，因?yàn)檠輪T難找。國家大劇院歌劇藝術(shù)總監(jiān)朱塞佩·庫恰透露：“歌劇《卡門》已經(jīng)越演越好了，但這一次也出現(xiàn)了一些困難。大家都知道，在全世界演出頻率最高的前5部歌劇中，《卡門》排行第三，前面分別是《藝術(shù)家生涯》和《茶花女》，緊跟著就是《托斯卡》，我們制作《卡門》期間，全世界至少有三四十家歌劇院都在排演《卡門》，這就使得找演員成為一個極為困難的事情。”

　　國家大劇院演出部副部長韋蘭芬也坦言，這一次演出并不輕松，因?yàn)橛^眾對這個劇已經(jīng)很熟悉了，第一次可能是看熱鬧，第三次就是要看國家大劇院的制作水平了。“我們的音樂不僅是簡單的伴奏，更是一種引領(lǐng)。包括我們的合唱隊、舞蹈演員，本來他們對整個劇已經(jīng)很熟悉了，完全可以很放松地、自主地去發(fā)揮，但在排練中指揮就強(qiáng)調(diào)，舞蹈不是跟著音樂跳，而是要根據(jù)對人物的理解回到一種相應(yīng)的節(jié)拍和情緒當(dāng)中，回到歌劇音樂的整體性中來。我想說，這也是國家大劇院展示對該劇整體把握能力的一次全新亮相。”

　　大劇院魅力讓舞臺再次輝煌

　　雖然演員難找，但最終加盟《卡門》的陣容還是讓人眼前一亮。飾演卡門的女中音歌唱家約拉娜·伏加索娃曾與祖賓·梅塔、法比奧·路易斯、布列茲、迪·華特、貝洛拉維克、路易·朗格萊、伊萬·費(fèi)舍爾等一眾殿堂級指揮大師有過合作，職業(yè)履歷可謂輝煌；另一位卡門扮演者卡拉·德里科夫剛剛在大劇院版歌劇《霍夫曼的故事》中憑威尼斯交際花朱莉葉塔一角精彩亮相，也先后在歐洲著名歌劇院飾演過3個不同版本的“卡門”，還在50余場音樂會中演唱過《卡門》的經(jīng)典唱段。此外，男主角堂·何塞的扮演者魯本·佩利扎里以超高演唱技巧著稱，對普契尼、威爾第、貝里尼、比才甚至瓦格納的歌劇都有很深的功底，斗牛士的扮演者卡斯達(dá)·斯莫里吉納斯則與西蒙·拉特爾指揮下的柏林愛樂合作演出過《卡門》中的斗牛士并廣受贊譽(yù)。用朱塞佩·庫恰的話說，“托上天護(hù)佑，我們不僅找到了演員，而且他們無論在演唱上還是在表演天賦上，都有過讓人期待的精彩表現(xiàn)”。

　　在該劇的新聞發(fā)布會上，女中音歌唱家卡拉·德里科夫一身中國傳統(tǒng)服裝，也引得記者好奇發(fā)問。她坦言，她從小在拉丁文化中長大，小時候就在爺爺?shù)闹笇?dǎo)下聽《卡門》音樂，還跟弟弟分飾卡門和斗牛士玩游戲。這次出演卡門，是中國文化和國家大劇院的魅力吸引了她。她還興奮地透露，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在北京秀水街買的。

　　不同的理解在舞臺上碰撞

　　歌劇《卡門》之所以成為常演不衰的經(jīng)典，除了喬治·比才的音樂出色，像《愛情像一只自由的鳥兒》《斗牛士之歌》等著名詠嘆調(diào)實(shí)在太經(jīng)典，很大程度上還跟劇中人物的鮮明性格有關(guān)。人們對卡門一角的愛恨交加、褒貶不一可謂糾結(jié)，同時也成為該劇最具魅力之處。

　　“卡門一角的定位存在著很多爭議，有人認(rèn)為她好，也有人說她壞，有人說她熱情叛逆，也有人說她個性放蕩，奔放不過是濫情而已。”朱塞佩·庫恰說，每個人的不同理解，給這部劇的演出提供了很大的詮釋空間。事實(shí)上，在此次歌劇《卡門》的排練中，不同演員就各有各的體會。導(dǎo)演、指揮和演員的意見不一，特別是主演卡門的演員已多次飾演過此角，更是融入了許多自己的理解。朱塞佩·庫恰說，不管卡門愛的是堂·何塞還是斗牛士，爭論是允許的。他開玩笑說：“不可爭辯的是，斗牛士就是一個小帥哥。”

　　而這種不同理解的碰撞，不僅對導(dǎo)演、演員是挑戰(zhàn)，該劇指揮張國勇也表示壓力很大：“雖然卡門已經(jīng)演過很多次了，但每一次演繹之后都會有新的理解。對一部歌劇來說，音樂是最重要的，而速度就是歌劇的命脈，體現(xiàn)了劇情和人物個性的張力。”張國勇強(qiáng)調(diào)，這就需要針對不同演員的情況給予更多的演繹空間，讓演員、指揮、導(dǎo)演的不同理解在舞臺上碰撞出火花。他說：“我的工作，就是盡最大努力去服務(wù)演員的表演。”

　　此外，國家大劇院一如既往地強(qiáng)調(diào)推出自己的歌唱家和演員，不少演員也在國家大劇院舞臺逐漸成長了起來。據(jù)悉，周曉琳、張亞林、張峰、高蕾等眾多國內(nèi)歌唱家也將加盟《卡門》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