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農村變革的道路選擇——評電視劇《守望》
22集電視劇《守望》,講述的是燕趙鎮水泉村和泉頭村村民,以現代有機農業意識、城鄉聯合發展的新思維替代依賴資源、破壞環境的落后觀念,合作建立果園油雞散養基地,集體發展綠色生態農業致富,追求人與自然、人與社會、人與人的和諧,最終實現人自身內心和諧的幸福生活,守望精神家園的動人故事,該劇于近日在央視電視劇頻道播出。
縱觀全劇,題旨的方向、立意的指向,都緊跟時代脈搏,緊跟中國農村在某個歷史節點時所處的新形勢,展現的是新形勢下的農村社會和農民生活的新變化。目光所向,是農村社會發展的新希望;道路選擇,是農民生活中的各種新探索、新可能。作為記錄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進程的影視作品,它高調、正面、陽光,既不回避問題,也不丑化現實,是一部嚴格遵循現實主義創作原則的“規矩之作”。這種真實的力量,永遠是文藝作品吸引觀眾的不二法門。
《守望》作為農村劇,涉及到了農村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幾乎是全景式地展示了當下農業農村農民的一切真實。制約農業發展的瓶頸,打工農民的艱辛,留守農民的困難,他們被迫的“分居生活”,他們的道德困惑和情感困境,在該劇中作為矛盾都得到了集中的展示。
追問和探索,奠定了該劇的思想深度。追問土地流轉政策下農業發展的突破口在哪里,追問農民進城打工到底是為了什么,追問守在家鄉土地上的人們能為進城的親人們做點什么,一句話,追問留守的意義,應該是這部電視劇的主題。一面是進城大軍引起的整體社會變化和一系列問題,一面是廣大留守農村的農民如何謀求發展自身,這些重大的社會命題,被放置在水泉村和泉頭村這兩個農村社會最基層的社會組織上。通過村干部如何帶領廣大村民,充分積聚和利用各種力量,走上生態農業發展新路的故事,形象地反映了新時代新農村新農民的新思想和新面貌。他們的迷惘和探索,他們的逃離和堅守,他們的痛苦和歡樂,都與他們的夢想和努力緊密相連。所以,這不是一部單純的反映式的劇作,而是有著深入思考的探索之作,浸透著編創人員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擔當意識。盡管解決問題的方法方式可能有理想主義之嫌,但它的深刻追問和大膽探索精神還是給當下不溫不火的屏壇注入了正面的能量和活力。
在電視劇美學品格上,《守望》作為一部現實主義力作,其正劇元素也可圈可點。這主要表現在它的情節設置和人物關系上。
浩浩蕩蕩的社會變革,的確有著裹脅一切的力量,人們受到心靈和情感的沖擊也在所難免。第一代打工者的代表月月的復雜經歷,第二代打工者趙寶軍進城后的情感變化,以及留守農村的春明和秋菊的感情,越秀和趙寶亮的感情糾葛等等,這些涉及到倫理道德的現代問題,在農村社會變革的大背景下,并沒有被編創人員人為削弱或故意回避,反而作為事件發展的內在動力系統,構成了該劇的主要情節結構和矛盾沖突。
從人物設置上看,種種人物性格,在現實中也都有原型可尋:爽朗的,熱心的,內向的,精明的,算計的,勢利的,大度的,小家子氣的,甚至裝神弄鬼的……各種人物粉墨登場,他們的命運隨著性格的發展漸次鋪開,漸漸明朗而走向各自應有的歸宿,各自的生活價值和生活意義也就有了分水嶺。在一部正劇中,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只是實現目標的方式各有不同。以錢秀云、月月、趙寶亮為代表的正面力量,和以趙寶剛、趙喜旺等為代表的負面力量,以及一些中間力量等,它們之間的斗爭和扭合,構成了情節的矛盾沖突,從而,弘揚正面的,鞭撻和教育負面的,最終大家共同走向和諧美好的新生活,才成為了可能。更為可貴的是,這些所謂的正面和負面,并非完全,他們在各自總體性格的基礎上也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另一面,構成了人物的豐滿。
一部長篇電視劇有美中不足之處,似乎總是難免的。情節上靠領導拍板來解決問題的套路化;剪輯上有的地方有點“隔”,打磨得不夠完美;個別人物語言政策味兒太濃,縱便是干部語言,也有圖解之嫌;個別表演欠火候或過頭,看著替演員擔心。但無論怎樣,這批演員把中國當代農民的生活和樣態演繹得很到位了。
中國現在正走在步入城鎮化的大道上,若干年后,我們可能會追問一個問題:城鎮化之后怎樣?電視劇《守望》的前瞻性在于,無論怎樣發展,中國這樣一個國家都不可能放棄更廣大的農村。也許,這正是《守望》留給我們的更深遠也更迫切的思考。
(編輯:黃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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