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尋“中國精神”的歌劇探索
——中國歌劇舞劇院推出歌劇《蘇武》的背后
近日,由中國歌劇舞劇院創(chuàng)排的大型民族原創(chuàng)歌劇《蘇武》在北京保利劇院首演。作為國字號藝術院團重點推出的新作,該劇的藝術特點和創(chuàng)作過程備受關注。
精心塑造鮮活的蘇武
時光閃回,宏大的場面、斑駁的古城墻、起伏跌宕的情節(jié),在光與影的交織中,一部輝煌的史詩在舞臺上緩緩書寫。
“要讓每個人心中的蘇武化作中國歌劇舞臺上的鮮活形象實屬不易。”歌劇《蘇武》導演陳子度深有感慨地說,“歌劇《蘇武》力圖打破傳統(tǒng)表述方式,以歷史劇的莊重與傳奇劇的曲折相統(tǒng)一、思想的風骨與異域的風情相統(tǒng)一、歌劇的規(guī)格和規(guī)范與舞臺元素多樣化表現手段相統(tǒng)一為創(chuàng)作宗旨。”
談及創(chuàng)作歌劇《蘇武》的初衷,中國歌劇舞劇院院長林文增坦言:“作為國家級的藝術院團要有責任感和歷史使命感,創(chuàng)作新劇目時應該選擇弘揚高尚情懷的素材和主題。蘇武是真實的歷史人物,他身上所表現出來的高尚氣節(jié)、家國情懷值得現代人學習。同時,創(chuàng)排《蘇武》還兼具了強化歌劇本體、打造人才團隊的目的。”
厚重而不笨重,古樸而不陳舊。為了突出戲劇性和人物角色的思想內涵,這部歌劇以交響樂為主體,吸納并融匯了歌劇、音樂劇、清唱劇、情景劇等適合音樂表現和情景表演的元素,營造出了一種特殊的歷史厚重感。無論是大氣悲壯的《我的名字叫蘇武》,還是深具家國情懷的《我是一架風箏》等詠嘆調,都力圖從不同側面刻畫出蘇武歷盡艱辛、留居匈奴19年持節(jié)不屈最終回歸故土的心路歷程。在藝術表現上,整場演出通過多種舞臺調度、燈光變化,展現出蘇武內心深處對美好的向往和對平靜生活的渴望。
青年演員成中堅力量
為了確保歌劇《蘇武》演出成功,劇院主創(chuàng)人員傾注了全部的心血。精通歌劇音樂的專業(yè)干部李小祥寸步不離“戰(zhàn)場”;負責“里應外合”的副導演朱亞林有空就到排練廳督戰(zhàn);蘇武的扮演者毋攀為了這次苦戰(zhàn),曾經悄悄地駐扎在練琴房里,吃透了《蘇武》全部樂譜,將歌劇中的鼓點與音樂的節(jié)點起承轉合、縱橫交錯了然心中。
當距離首演還有4個小時,演員們身上還穿著厚厚的演出服,一遍遍地反復走臺,沒有一個人離開……
在中國歌劇面臨人才困境的時候,中國歌劇舞劇院能擁有眾多的青年力量,很是難得。這得益于劇院十幾年來開展的人才培養(yǎng)計劃。每次創(chuàng)排新劇目,劇院都公開選拔角色,從舞臺歷練、形象氣質、性格特點以及倫理思想等方面實施青年演員定向培養(yǎng),從而為劇院培養(yǎng)了一大批中堅力量。
探索民族化之路
“這些年中國歌劇創(chuàng)作雖然風格、題材多樣,但并未出現一部劃時代意義的經典作品。”一位歌劇愛好者說。據統(tǒng)計,我國現有原創(chuàng)歌劇100多部,數量不可謂少,不過真正叫得響、有影響力的作品卻是屈指可數。“如今貼近大眾、貼近生活,能引起人們心理和情感共鳴的劇目越來越少了。”有觀眾反映。
“我們現在很多歌劇的創(chuàng)演者往往不顧欣賞對象、根植的土壤和大眾的喜好,一味地往‘高精尖’上拔,往‘洋大全’上靠,這就使歌劇有意或無意地處于居高臨下的位置。”朱亞林認為,歌劇作為來自西方的藝術形式,給中國的創(chuàng)作者最直接的課題就是:應該借鑒什么、舍棄什么?如果取舍不當,就會造成形式和內容嚴重脫節(jié),就會因非洋非中、不倫不類而脫離大眾。
陳子度也直言,首演后褒貶之聲都有,從謝幕的第二天起他和朱亞林就開始了修改整排工作。“我們深知,一出戲不可能推出來就是精品。”陳子度說,藝術創(chuàng)作的一個關鍵前提是給誰看,這部作品反復籌劃,劇本先后六易其稿,力圖打破傳統(tǒng)表述方式,以“歸零”的心態(tài)找到獨特的藝術氣質和思想含量,實現突破創(chuàng)新。
從今年5月起,中國歌劇舞劇院持續(xù)發(fā)力、新作連連。歌劇《蘇武》已被列入由文化部主辦的2013年國家藝術院團優(yōu)秀劇目展演,民族歌劇《鴻雁》、舞劇《孔子》等已進入全面創(chuàng)作階段,將陸續(xù)呈現給觀眾。中國歌劇舞劇院將盡全力將這幾部作品打造成具有中國精神、中國特色、中國氣派的優(yōu)秀作品。